雍正怜他老迈,着人搬了椅子来。

张廷玉谢过,只虚虚坐了半边:“老臣谢皇上恩典,却不知皇上召见老臣,所谓何事?”

雍正倒也不绕圈子,直接笑言:“俗话说儿大当婚,太孙今年已经喊十九,世子也不过小他三岁。这兄弟俩都是该大婚成家,开枝散叶的时候了。”

“不怕衡臣笑话,为这两个小孽障,朕可是操心良多。前面皇后那个花宴,都是为了让小子们略微近距离地瞧瞧各位闺秀。”

“免得朕乱点鸳鸯谱,一番好意却造就两对怨侣。”

哎?

里头还有世子爷的事儿?以前没听说呀!

张廷玉心中纳罕,却半点不形于色。只微笑拱手:“民间有话,养儿一百岁,长忧九

十九。皇上虽然是当玛法的,但对于两位皇孙的疼爱,半点不下于父母对子女,甚至犹有过之。”

“就好像老臣对自家那小孙女儿一样,百般思虑,千般焦灼。既怕沉吟太过,误了孩子良缘。又怕考察不足,生生害了孙女。”

正不知道怎么把话头引过去的雍正:!!!有一句爱卿知我在喉咙里,特别强烈地想要喊出来。

但正琢磨着夺人家掌中珠呢,太嚣张了也不好。

于是他只微笑点头:“爱卿所言极是,再想不到,非但子女是债,竟连孙子孙女也是。”

说着,他还指了指永璧:“这小孽障昨日偶然邂逅爱卿家的宝贝孙女,一见钟情。求到了朕面前,不知爱卿可愿意与朕作个孙儿孙女的亲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