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定的回礼单子更是直接被划掉了八成???

这要是接了,各国使臣要不告上金銮殿,继而影响两国邦交才是怪事。

确定这一切都出自于太孙之手后,弘历阴恻恻地笑了。狠狠揉了两把眼睛,直接往养心殿而去:“皇阿玛,儿子知道过往种种,让永瑛侄儿对儿子有些误会。但事关咱们巍巍大清的荣光体面,您可千万仔细,别让他任性妄为啊!”

还在窗前案几边奋笔疾书,完成皇玛法布置作业的永瑛:???

当面告状,四伯够勇啊!

可惜还是一如既往地自高自大,总以自己为中心。卡多少个跟头,都不愿好生思索,白浪费了那颗算不上笨的脑袋。

这不,都不用他开口,皇玛法就先训斥:“有话直说,少拐弯抹角地抹黑。永瑛年轻,做事不够老道难免的。但要说他公报私仇,就太离谱了。那孩子随了弘昼,最是包容良善。”

“断不会因为点子旧事,故意针对于你!”

永瑛放下笔,笑嘻嘻到了雍正面前:“果然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皇玛法。四伯那些建议虽然是孤驳回的,但是孤确没有公报私仇之意。”

“身为大清储君,孤只站在大清的立场上,为我大清利益考虑。”

永瑛素来随和,等闲都以我、吾自称。

今儿一口一个孤,却是刻意提醒弘历君臣有别了。果然这自称如钢针一样,绵绵密密地扎在弘历的心窝子上。让他暗恨老天不公,既然都已经让他梦入璇玑了,怎不让一切如梦中般进展?

就因为这股子恨意,让他便明知道一切已经尘埃落定,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也还是忍不住给永瑛添点堵:“太孙说得好听,可实际上,臣按规矩拟定的所有,都被您否定了个彻底!”

“是。”永瑛毫不避讳地点头:“这些确实是孤否的。难道四伯不觉得,以往大清待各朝贡属国过于优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