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扶额,小子还是过于年轻气盛。
就是这么回事儿,也不好大庭广众之下这么直白啊!
对此,舒舒也是同样看法。
没得为了打个老鼠,碎了自家好玉瓶。横竖渣渣龙都已经是个过去式了,连困兽都算不上。
于是夫妻俩异口同声:“永瑛,不得无礼!”
“快跟你四伯道歉。”
训完孩子,弘昼立马跟弘历拱手:“孩子年纪小,不懂许多礼数,光顾着维护他额娘了。四哥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个孩子一般见识哈!”
舒舒也拉着永瑛的手,语重心长地道:“知道你孝顺,容不得额娘受屈。但大人的事,合该咱们大人自己解决,你个小家伙越级插手就是不对。众多长辈皆在,没有你出言顶撞伯父的道理,明白不?”
永瑛拧眉,嘴巴撅好高:“可,可皇玛法说过,敬人者,人恒敬之。”
“就算四伯不请自来,阿玛额娘也亲自迎接,待若上宾,咱们和亲王府是尽足了礼数的。可四伯呢?竟然当着满堂宾客面前,抢过皇玛法的话头,对主人家的额娘发出质疑。”
“什么叫犹如被打通任督二脉,又什么叫变化犹如脱胎换骨?四伯自己不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就觉得旁人也不行。行了,就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么?”
弘历被问得老脸一红:“我,你……”
永瑛端端正正给他行了一礼:“或者从礼法上,侄儿不该这般顶撞伯父。若有冒犯之处,侄儿这厢给伯父赔礼了。但是作为和亲王世子,未来的大清之臣,侄儿便冒昧也得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