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虽然没有自家福晋、儿子那般巨力。但好歹,也是被福晋百般鞭策过的男人好么?长久锻炼之下,也非等闲可比。从那无尘子被迫吞下二三十之数的担忧,到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腥臊。
再到他颜面渐渐发青,口中白沫不断,分明就是中毒之相,不过区区半个时辰罢了。
原本还胜券在握,以为今儿弘昼一家算是彻底完了的弘历:……
只噗通一声跪下,诚惶诚恐地道:“皇,皇阿玛您信儿子。儿子,儿子真的只有纯然一片孝心。为,为策万全故,儿子还亲自试过那丹药,确定效果良好后,才敢奓胆献给皇阿玛您。”
“道长这,这怕是丹药还欠了点儿火候?亦或者,只单纯用太多了。毕竟是药三分毒。那么大的剂量下去,便是神仙也受不住……真的皇阿玛,您信儿子。而且,您决定服用那药之前,不也找太医反复查验过?无毒,无毒的呀!”
嗯?到了这个时候还死鸭子嘴硬?
舒舒好笑,这个时候她却绝不适合拱火了。只一脸疼惜,全然我们家爷受苦了的模样。拿着帕子一点点的,给弘昼擦捂过老道士嘴的手。
期间隐晦地给了自家儿子个眼神。
原就强自隐忍的小家伙立即跳脚:“四伯孝顺皇玛法心切,误被歹人所骗也就罢了。毕竟情急失措的情况,谁都可能有。皇玛法素来慈心,想也不会苛责。但如今事实都已经摆在面前了,你怎么还在试图为歹人遮掩?”
“这个时候,你应该比刚刚喊护驾更急切地喊太医!看看皇玛法吃了这么久劳什子丹药,会不会对身体有所妨碍。”撂下这话,小家伙就腾腾腾跑到门外:“苏公公快,快把负责给皇阿玛诊脉的所有太医都叫来。让他们轮番给皇玛法诊脉!”
这等大事苏培盛哪里敢擅专?忙躬身入内,听雍正圣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