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瞪他:“你该庆幸,刚刚朕使人带永瑛去你额娘那儿辞行了。否则让孩子听到那些个乱七八糟的,看朕不打死你这个混不吝!”
弘昼捂着巨疼的臀部:“要不是觑着他不在,儿子也不能大咧咧直接说出来。不然被福晋知道了,儿子今晚就得体会下后主的悲苦。何苦?孤衾不耐五更寒呗!”
雍正一奏折下去,弘昼的头上又遭了殃。
就这,君父还在恨铁不成钢:“让你小子没事儿多念念书,你始终也不肯。孤衾不耐五更寒那是后主写的?分明是明郑如英《春日寄怀(二首)》里面的,月露西轩夜色阑,孤衾不耐五更寒。”
“嘿嘿!”弘昼挠头:“古往今来诗词大家如漫天星辰,各自诗作更浩如烟海。别的不说,就四哥,从小到大写的诗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数量巨大,那儿子一时混淆也是有的嘛。不过……”
“皇阿玛这般严肃端方,居然也对闺怨诗有所涉猎?您不说儿子还未察觉,一说儿子恍惚想起来了。那郑如英字无美,小名妥娘,乃秦淮名妓来着。”
雍正冷冷一眼瞟过去:“你小子想说什么?又要说什么?”
这眼神过于危险,让弘昼瞬间收起嬉闹心思:“儿子不敢。只,只有些忏悔自己的浅薄。作诗不如四哥便罢了,便念一首都张冠李戴了……”
一会功夫,两度提及弘历。雍正稍一转心思就知道,怕是消息传到了行宫,有些人洞悉了他的想法。怕原以为万无一失的皇位出了纰漏,中间被小侄子截胡了去。
于是渐渐稳不住阵脚,怕又没少给弘昼这傻憨憨写信诉当年兄弟情。
这小子不出预料地心软,帮衬探口风呢!想试试看,能不能勾起朕的恻隐之心,直接夺情让弘历重回京城、重回朝堂。
雍正既欣慰这小子的重情重义,也有点头疼他这过于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