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愣,颇有些诧异地问:“你都不觉得有些……”

“有些什么?”舒舒斜眼睨他:“凉薄?残忍?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呵呵,我只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某人若真念着夫妻情分,不会在皇阿玛心头上捅刀子。”

“既然做了,就得有被发现、被惩处的觉悟。若戕害皇子这般重罪都能被原谅,皇室还不得亡于后宫妇人之手?”

弘昼:……

没什么说的,就特别服气福晋的傻大胆,从不知道什么忌讳,拿过来就说。

对此,舒舒只耸肩。

表示自己绝非傻大姐,而是练武日久听力超群。确定周边环境安全,绝无被偷听之虑!

被揍都揍进步不少的弘昼点头,笑微微揽住她的腰:“是是是,我家舒舒厉害着,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一连串的彩虹屁接踵而来,舒舒听得欢喜,却没被迷昏了头脑。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吧,坦白从宽!到底有什么让你觉得难以启齿,要把本福晋哄开心了才说的?”

“哈?”弘昼小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这么明显的么?”

“你一有求于本福晋,嘴巴就特别的甜!”舒舒撇嘴,特别不屑地啧了一声:“而且你往日里可从不谈这事儿,也不许我多问。今儿主动提及,细细给我讲了不说,还容我这般吐槽,可见所求甚大啊!”

“也,也没有很大。”弘昼讪笑:“就,就是前一阵子,皇阿玛全部心力都在查案,怎么给八弟报仇上。”

“如今陡然松懈下来,又难免伤怀。”

“爷跟十三叔劝着他往圆明园住一段,免得触景伤情。正好四哥不是往行宫了么?皇阿玛怜惜小皇孙,唯恐四哥不在,小哥俩失了教养。于是特旨接到御前,为不厚此薄彼,也点了咱们永瑛的名儿。”

神特么的慈玛法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