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雍正冷笑:“可不可能,下不下得了狠心,这不得问你么?女子本弱,为母则强。你额娘倒好,为了你,连个人都不肯做了!”
这是不但要清算额娘,也要带累他的意思么?
弘历心中惊愕,不敢再尝试打感情牌。
只狠狠抹了把脸:“皇阿玛莫要说笑,而今您膝下只得三子。五弟志不在此,八弟又生来病弱。作为其中唯一一个身体康健,文武课业兼优。母族是满洲八大姓之一,妻子也名门望族,本身还虽非嫡却长得的,儿子本身机会就颇大。”
“哪里用得着跟弟弟们手足相残?只做好手头上的一切,让您满意便可了。八弟再如何得宠,也扛不住身体病弱。您越是疼他宠他,越是不会将大清江山这般的重担压在他肩上……”
说来讽刺,弘历常嫌福晋富察氏唠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总试图对他说教。可到了关键时刻,脑海中浮现的,竟然全是她当初殷殷相劝的话语。
原样学了之后,皇父果然颔首。
就在他以为这关算是过了的时候,逼问又来:“的确,但凡你打心里认同自己所言,并认真执行,再好生劝着点你那蠢额娘,事情都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
“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朕只问你。如今证据确凿,你这扫地恐伤蝼蚁命的额娘确是犯了滔天罪行,谋害皇家血脉。作为儿子,你要为他求情么?”
熹妃拼命摇头,想让儿子勿以她为念。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可粘杆死死压住她,捂住她的嘴,不许她有任何的语言表述。
一分一秒,冗长的沉默后。
她终于看到弘历又哭着跪下:“皇阿玛,额娘辛苦生我育我,如掌中宝心头肉地疼我。她,她便再犯了如何滔天罪行,那也是儿子的额娘。九死一生,把儿带到这世间的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