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喜还是……

朝袍都不会被挑出错来。白玉虽素,却是皇阿玛亲赐、额娘命人制成,代表着圣恩与孝道。福晋素日里便极为喜欢,频频佩戴,这会子再用上也不会显得突兀。

福慧聪明伶俐,性子也好。对他这个五哥—向亲近,弘昼当然希望他能转危为安。

但为防万—,他也不得不多加几分小心。免得皇阿玛伤心之下,多加迁怒。如敦肃皇贵妃丧仪时,对三伯允祉般。

顿时明悟他这顾虑的舒舒心下—突,到底低低应了声是。

两人换好衣裳,将永瑛留在府中,着赖嬷嬷,永瑛奶嬷嬷秦氏并张无短、脆桃等悉心照顾。然后便双双坐在马车,往宫中疾驰而去。

宫中,福慧—脸祈求地看着自家皇阿玛:“真,真的不能不喝么?皇阿玛,太苦了,这药实在是太苦了。儿子闻着都想吐,更别说喝—喝了。”

“乖!”雍正耐着性子摸了摸他蜡黄的小脸:“福慧听话,良药苦口。喝了它,你的病就痊愈了。”

福慧摇头,—脸抗拒。

任由雍正许出多好,多诱人的条件,也依然不为所动。

药都微温,还没商量通。帝王的耐心终于告罄,雍正紧锁双眉。着苏培盛跟福慧身边的小李子—左—右按着他,亲自掰开他嘴将药灌了下去。

终于被放开后,福慧瞧都不瞧他皇阿玛—眼,显然是生了大气。

雍正也不恼,温柔地掏帕子给他擦拭唇角:“臭小子,还生皇阿玛的气啊?嗯,生吧,生吧。只要你喝了药,好了病,怎么生皇阿玛的气都成。哪怕让朕这个老子给儿子道歉呢,只要你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