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何身体健康产程短,到底也耗费了极大的精神与体力。以至于这会子,舒舒还在昏睡中。浑然不觉弘昼正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盯着她那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豆大的泪珠滴答,滴答的,滑落眼眶。
等她终于悠悠然醒转,就看到自家嫩草已经哭红了眼眶。
吓得她心下一凛,连声音都有些发颤:“可,可是孩子有什么不妥当么?”
“啊?”弘昼愣愣地瞧着她,又看了看襁褓中睡得跟小猪似的儿子:“没,没有吧?前头稳婆还说,臭小子足有六斤八两重。嗓门子大,小腿踢腾的也有劲儿,长大定然是个巴图鲁呢!”
舒舒扶额:“孩子没事儿,你哭得是什么?”
吓得本福晋心脏差点儿骤停,不由自主地往坏处想……
“我……”弘昼咬牙:“我,我哪里哭了?就感动!想着福晋对臭小子付出这么多,他以后若是敢不孝,爷就打断他的狗腿!!!”
虽然还没来得及细细端详这个折磨了她许久的小家伙,但护犊子什么的,是本能啊!
舒舒想也不想地,就一句你敢抛过去:“这可是本福晋历经十月怀胎,鬼门关前走一遭才生下的宝贝蛋。你这当阿玛的不欢喜雀跃就算了,还惦着打我们?”
见她努力转头,就为了看清楚某小东西。
弘昼心里不但微酸,还有股子浓浓的危机感,总觉得家庭地位会一落千丈的样子。
但到底心疼福晋,他还是用之前抱枕头练出来的超强技术稳稳当当地一手托着孩子后颈,一手托着他腰臀。将小襁褓抱到了舒舒身边,在她不用费力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舒舒微笑,双眼就像铁被磁石吸引一样,牢牢地钉在了小襁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