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眦欲裂,想杀了弘昼的心有了。
偏偏守着雍正的面儿,她不但不能,还得作一脸懊恼自责的样子,忏悔自己的有眼无珠。
深知她那脾性的裕嫔皱眉,回到延禧宫,屏退了左右就伸手扯了蠢儿子耳朵上:“你说你小子,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非去招惹她干什么?”
弘昼瞪眼:“额娘您讲讲理好么?分明她阴阳怪气先!”
“好好的,非要影射儿子福晋。大婚三年怎么了?难道这阖宫中还有人不知道爷与福晋正月里才交了元帕?元月正式当了夫妻,十月里就传了佳音,已经很速度了好么……”
裕嫔不想跟儿子讨论尴尬死个人的快慢问题,只拉着舒舒的手细细叮嘱。
虽然千防万防,还是二十岁之前就得当额娘。
但怀怀了,舒舒也就不想其他。只认认真真听着,并安抚明显有些紧张过度的裕嫔:“额娘放心,儿媳身体强健着,再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裕嫔摇头:“善战者殁于阵,越是擅长的地方才越容易摔
跤,毁就毁这掉以轻心上!弘昼大大咧咧,你又是个喜欢舞刀弄剑的,真真是让额娘怎么想,怎么放心不了。”
“梁嬷嬷跟随额娘多年,忠心耿耿,行事也妥帖。从即日起,就借给你个一年。等伺候好你月子,再与本宫还回来。”
“这怎么行?”舒舒连连摆手:“梁嬷嬷可是额娘身边最最得力的人儿,她若离开,您得多多少不便?不妥不妥,再没有这样为了一己私利,让长辈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