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皇恩浩荡,五弟宅心仁厚。才让那么个假作贤良,实则一身怪力的玩意儿当上了皇子福晋。她本该感恩戴德,对五弟毕恭毕敬。才对得起五弟不弃之恩,捕雁迎亲之德。可事实上,他们大婚翌日清早,儿子就听到五弟惨叫。”
“儿子当时就跑到了隔壁,五弟推说是自己没注意,从床上掉下来。可他都不知道,他从小就有个毛病,越撒谎越理直气壮嘴越甜。而他性子虽不羁,睡姿却意外乖巧。”
“从那个时候起,儿子就知道,吴扎库氏绝不是个省油灯。”
“果然,大婚许久,他们也没……”
“非是五弟不想,而是吴扎库氏仗着一身蛮力,每每以切磋之名将五弟折腾到筋疲力尽。她,她根本就瞧不上五弟,还不许五弟身边有别个。连皇阿玛跟裕嫔娘娘赐下的宫女都要嫁出去,偏跋扈至此,五弟还要袒护她……”
弘历滔滔不绝,一脸的痛心疾首。
按着富察氏的思路,关键证据已经被掌握的情况下,狡辩是没用的。
只能技巧性坦白。
横竖吴扎库氏跟他有旧恨,伺机报复本就是人之常情。造谣害人,对一个女子最重要的名声下手确实有上不去台面。可,谁让弘历这跟头跌得太狠呢?
心中有恨,又怨她走了大运成了黄金媳妇却不曾好生珍惜,既悍且妒,累他好弟弟受苦又丢脸。
听到旁人议论时心中恶念放大,一时行差踏错也是有的。皇上便气恼,也无奈选择少。再没有不教而诛,直接弃之不用的。
可……
哪曾想着弘历答应好,实际上却避重就轻呢?只凸显他怎么断定舒舒不贤良,心疼弟弟。听闻弟妹竟如此跋扈后,再看不下去。直听得雍正冷笑连连:“所以,你就凭猜测、推断等,认定了弘昼是个被欺压的小可怜。于是愤而出手,让全大清都知道他是个惧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