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觉得自己伤在骨,太监经验浅薄看不出来。于是,太医院擅长骨伤科的国手悉数聚集养心殿勤政亲贤,轮着班地瞧了四阿哥的尊臀。结果却也还是一样的结果:连油皮都没伤着,更别说是骨头。

当然,作为淫浸宫中多年的老油条,太医们的说辞肯定更加柔和婉转。

但意思还是那个意思。

照样听得皇上恼火,皇皱眉。那阴沉得快出水的脸色看得弘历心下一懔,忙哀哀捂着臀部:“皇阿玛,儿子发誓决没有骗您,是真的疼,锥心刺骨的疼!”

雍正挥退诸太医,嘱所有人等守口如瓶,否则提头来见。

诸太医战战兢兢磕头,发誓绝不多言半句。

所有人等退下,偌大的勤政亲贤只剩下帝、弘历与弘昼夫妻。

冗长的沉默,弘昼拉着舒舒跪下:“皇阿玛,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儿子混账,不配入朝听差。这就滚回去,好生闭门思过。什么时候皇阿玛气消了,什么时候再滚过来给您请安。”

“哦?”雍正勾唇,脸上冷得能掉冰渣子:“那你倒是说说,

自己错在哪里啊?”

“啊!”弘昼挠头:“这,儿子,儿子不该在工部练武?儿子若不在工部练武,四哥就不会担忧,就……”

“就没有续那许多了!可……”

“皇阿玛要不坚持让儿子非得往六部听差,不给福晋那道口谕,也同样没有这许多了呀。皇阿玛要不要考虑收回成命?横竖朝中多才俊,为您分担的人才多着。您又何必赶鸭子上架,难为儿子这个愚的呢?”

快放我当个自由的皇家纨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