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能说被福晋磋得忒惨,忒想反败为胜?

那肯定不能啊!

遂一口饮尽杯中酒:“唉,弟弟苦啊!大婚次日往皇阿玛面前请安,他老人家嘱咐福晋多多辅助、鞭策弟弟的事儿,四哥还记得吧?”

弘历点头,心里有点苦。

就因为那块极品羊脂玉,原本对儿媳妇万般排斥,极度想法子换人未遂的裕嫔态度陡变。成了阖宫之中首屈一指的好婆婆,常对儿媳赞不绝口。也……

让自家额娘眼红嫉妒之下,对福晋有了不该有的期待。

于是计划中的略微打压,以免媳强婆母弱,重复当年八福晋与良妃故事的初衷被忘记。略微打压变成横加挑剔,大婚翌日,额娘对福晋就颇有些微词。好在福晋虽仕出名门,却难得的温婉大气。

否则的话,他才是要蜡烛两头烧。

比他更苦的弘昼捂脸:“就是这!皇阿玛随口一言,小福晋记得可牢!拿着鸡毛当令箭,每天在爷耳边念念念,烦都烦死了……”

真相什么的,就是对亲哥也不能言。

于是乎,弘昼哀嚎,好一番唱念做打。生生将自己打造成了个被福晋念到发慌,只能乖乖点卯,却实在处理不来那些琐碎公务的小可怜。

至于为何突然迷上练武?

弘昼低笑:“嘿嘿,这不是防备皇阿玛骂弟弟文不成武不就,不甘心之下又来鞭策么?”

“弟弟瞧着那些个之乎者也就头大,更别说学。倒是这武艺么,可以拿过来练练。回头皇阿玛骂人的时候,弟弟也好有招儿搪塞。实在不行,我,我就说我其实练着练着,觉得自己在武艺一道有些个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