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梁嬷嬷给急的哟!

都开始赌咒发誓了:“阿哥爷说笑了,老奴便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诓到您头上。当时老奴便在场,亲眼看到那吴扎库格格捏碎了皇上钦赐的斗彩三才盖碗。”

“之后,她许是慌乱吧!又碰碎了椅子桌案,那可是有名硬木的铁力木所制!”

“等闲不多见,最让木匠头疼,稍不注意就能坏了家伙什的铁力木啊!她都没怎么动作,就都轰然倒塌,碎了一地。把娘娘吓得哟,就怕您年轻不知道深浅,放过了最后退婚的机会给自己迎个力士回来……”

梁嬷嬷滔滔不绝,各种痛陈舒舒的不是与裕嫔的爱子之心。

弘昼却醺醺然只觉得听了个笑话,怎么也不能将未来福晋与力拔山兮气盖世等词语联系起来。只还没等他亲往延禧宫,好生劝额娘一回让她安心呢,皇阿玛的传召便来。

他这刚要应诏前往,梁嬷嬷就塞给那太监个好大红封:“林公公稍待片刻,容咱们阿哥爷梳洗一二。”

否则这么酒气冲天,衣袍都松松垮垮,玉带也被打开,隐约能见胸肌的德行去陛见。还,还不得被皇上直接从养心殿内踹出来?他受不受罪的倒也小事,自家娘娘得多多少担忧呢!

忠心护主的梁嬷嬷啊,真真处处替自家主子想到头里。

可惜这番苦心,小主子弘昼并不理解,更不配合。让皇阿玛久等?他哪有那个狗胆呢!果断蹬上靴子,胡乱系了系衣带:“皇阿玛日理万机,百忙之中还不忘惦记爷的些许小事。”

“当儿子的都恨不得感激涕零,哪里还能让他老人家久等?梁嬷嬷且回延禧宫去吧,告诉额娘。爷心中有数,让她不需担心。”

梁嬷嬷:……

只您这一身行头,就让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如何还能放得下呢?

知悉她这想法,但却并不想改的弘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