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时下女子以温柔娴静为美,如我这般怪力的难免被人嫌弃。我,我倒是无妨,不怕守在闺门一辈子。只恐倘大个姑娘嫁不出去,徒连累阿玛额娘被人笑话。”

“这才千辛万苦地练习着收敛力气,勤学琴棋书画,让自己变得与别家闺秀没什么不同。再想不到您居然……居然点了舒舒为五阿哥嫡福晋,这又喜又怕又晃间才……”

实在哭不出的她只好用帕子捂住了脸,双肩微微颤动。

让自己表现得很恐惧无助的样子。

就这,还不忘大义凛然地表示:若这点子小女儿家心思能构成欺君之罪,还请皇上英明万万只罚她一个。莫连累了二老高堂与兄长、弟弟们。

把五什图这个老父亲感动的,当即热泪盈眶。

表示古人云,养不教,父之过。

千错万错,都是他这个当阿玛的纵容。孩子还小,皇上要怪,就怪他好了。

雍正生来亲缘薄,最缺少也最向往这般亲情。

感动之余不免摆手:“朕不过是随意一问,爱卿何至于这般认真?带累得朕的好儿媳也这般惶恐不安。起来,快起来。朕不过好奇之下,例行问询而已。”

“哪有怨怪之意?更谈不上什么欺君之罪!”

“祖宗规矩,只有容貌过于粗陋、实有碍观瞻。或身有恶疾、伤残等,才需要提前告知,敬请免选。否则,下到普通旗人所出,上到公主、郡主之女,都得参加三年一度的选秀。”

“令嫒容貌端秀,家世良好。又无其余不选之端。应皇命而来,因自身表现优秀而入选,又何错之有?”

舒舒原地惊呆:这,这般卖力演出居然也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