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聪听了,先是一愣。
这安慰,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嗯……我仔细想了想,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更差,毕竟你这惨也不是真的惨。”
于聪:“溪姐?!”
于聪终于站直了。
顾筠溪继续淡定地说:“不过你想想,既然现在还不是最惨的时候,那代表情况还可以还能接受嘛,那还不好好工作,说不定老天看你努力,于心不忍,给你搬个最佳安慰奖也说不定啊。”
“所以说,人生,虽然掌握在老天手里,可你可以为自己博几张努力票和同情票嘛!”
顾筠溪这歪理,有点说嗨了,她大手一挥:“更何况,你这还不算真的惨。你看我,以前鲍参翅肚吃到吐,如今一穷二白,啥也没有,昨天看病还找前任借钱?其余几个拉黑我,剩下一个挂我电话,真是一群要之何用的大猪蹄子!结果最后还是我情敌可怜我,借我钱付急症费,你说惨不惨?”
于聪那感性孩子,被顾筠溪说得眼泪汪汪,和她一比,自己这点状况真的相距甚远,于聪顿时有了冲力,正要反过来安慰顾筠溪几句的时候,他脑门一凉,感受到一股冷然的视线,如芒背在刺,扎得他浑身不舒服。
于聪抬头看,只见一身量颀长,眼角略下垂的栗发白大褂,就在不到五米处,盯着他,……和溪姐。
顾筠溪回头:“……”
顾筠溪脑袋一歪:“嗨?”
你好啊,她刚刚背后骂的大猪蹄子之一。
言攸本来内心澎湃,尤其听到顾筠溪说她进了急诊,言攸更是为昨天的行为懊悔。
那只是一瞬间。
当他的视线定格在于聪双手抓住顾筠溪的双臂,顾筠溪的手轻拍于聪的后背时,言攸的视线便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