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钻过挂在门框上的晴天娃娃,背着百鬼丸来到三楼阶梯的拐角,在这里有一片三米长的画廊。

几年的时间洪流之下,画廊上面贴的简笔画泛黄打卷,但是还看得清上面画了什么。

仅剩下的几张画胡乱的贴在墙壁上,泛黄的纸张上只有黑色炭笔画下的简单比划。

黑条条的火柴人横七竖八的倒在两道黑线绘制的‘长道’两边,头碰头脚碰脚,根本没有站立的‘火柴人’。

完全没看懂的狗卷棘吐出一口气,心脏的律动随着这种缓慢的行动终于平复了些,他垂眸看向第二张画。

第二张画是和第三张连在一起的,与第一张的黑白简陋截然不同,五颜六色的画笔绘制成的五颜六色的火柴人围绕在最中心的漆黑色火柴人周围,在漆黑色的‘火柴人’脚下,黑色的线条扭成一个不规则的影子,影子蔓延开,竟然逐渐变色,与那些五颜六色的火柴人连在了一起。

这是什么?

画面的线条凌乱色彩混杂,与普通幼儿园孩童胡乱涂鸦的画作明明没有任何差别,却让看画的人完全移不开视线。

狗卷棘盯着这两张连接在一起的画,不舒服的作呕感一路朝上,最后竟压过了舌尖上的血腥味。

“咳……!”狗卷棘猛地咬住舌尖,将漫上来的呕吐感压下去,刚放松下来的身体紧绷成弦上之箭。

时间缓缓过去,一秒两秒三秒……

无事发生。

狗卷棘牙尖狠狠的摩挲着舌尖的软肉,瞳孔紧缩成线。

就在此刻!

无形的较量终于被豁开缺口,漆黑色的影子撞破贴满儿童简笔画的画廊,只取狗卷棘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