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的前提是,面对这张脸的人是普通人,而不是咒言师。咒术师本就是朝不保夕的工作,有传言说每一个咒术师内心里都潜藏着疯劲儿,只不过是表现出来的方式不同而已。而狗卷棘身为咒言师,本就因为语言的束缚,能够表达情绪的方式就比其他咒术师要少,乖顺的外表加上寡言的形象给了人一种乖巧的良善感。

但失去一种宣泄情绪方式的咒言师,所积累的情绪会更多。

而且,咒言师本就是一个以简短命令为术式,狗卷棘体内的支配欲比之其他咒术师更甚。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百鬼丸出现在了狗卷棘身边,在对方如同大狗狗一般的举动之下,那残缺到恐怖的一切都勾起了隐藏在身体深处的支配欲。

——他只能依靠我。

面对这样的一个人,都会产生类似的想法吧。

或许,豢养这个人的那些败类也是如此。

狗卷棘看着抱膝坐着的百鬼丸,眼神暗沉了下来。

百鬼丸看着米白突然黯淡下来的灵魂,脑袋上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他怎么,又不开心了。’

百鬼丸一直都在观察着米白的光火,他一直以来都在努力活着,不知前路不知归途,但来之不易的生命被百鬼丸牢牢攥住。

纵然他的身体千疮百孔,千疮百孔下的所有都足以吸引每一个与死亡相伴的咒术师。

咒术师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活过下一次祓除任务,没有几个人是五条悟。因为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明天而疯狂的咒术师,都会被他死死的吸引住吧。

毕竟,人类都是趋光的生物。

狗卷棘鬼使神差的将手边的面具扣在了百鬼丸的脸上。百鬼丸发现那道莫名黯淡下来的灵魂走近了自己,他‘注视’着紧挨在身边的光火,突然福至心灵。

如果,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他会不会变得开心呢。

‘你的灵魂要一直灿烂。’

百鬼丸拉住狗卷棘贴在面具上的手,被寿海赋予期盼的名字,一笔一划的写在了狗卷棘微烫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