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 也只有在她生命最后一刻才能看清,自己一生所坚持观点,和行事风格;究竟让她能在死前释然, 还是让在死前她充满懊悔。

…………

“不是的。”

在甜甜陷入沉思的时候,少年清亮的声音打断了她。

“………”

甜甜一愣。

转头看向狗卷棘。

“你本来就是一个很好的人,为什么要去担忧改变呢?”

狗卷棘轻轻开口,声音宛如诉说、又好似在呢喃。

夕阳下,少年雪白的发丝被窗外的火烧云映照的无比金黄;那双紫瞳犹如水晶般剔透,其中好似蕴含一汪清泉在滚动。

他情不自禁的看着甜甜有些迷茫的样子。

最后,他还是没有忍住,将手轻轻的搭在了甜甜的手背上。

这个柔软的触感,让狗卷棘响起了甜甜还没有回复神志之前。

他曾无数次牵着甜甜的手,带着智障的她。

回到了医务室。

“………”

甜甜呆滞了一瞬间,嘴唇紧抿;看着狗卷棘,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仅仅盯着少年,等他说下面的话。

“无论是清醒的你,或者是不清醒的你;正因为有着几乎于本能的勇敢和对他人善意的共情…在造就了独一无二的你。”

狗卷棘认真的看着甜甜,说了一段他这个星期基本上说的最多的话。

“………”

母胎单身甜甜傻眼了。

目瞪口呆的看着狗卷棘。

“虽然说从小父母就教导我…要为人谦卑,对大家有礼貌,学会恭敬…但是我并不认为每个人都要成为这个样子。”

狗卷棘紧握着甜甜的手,似乎有些急切。

“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