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既然已经道歉了,她也不能怎么样。

只不过。

这小子的衣貌特征看起来属实有点可疑和奇怪。

明明是盛夏,穿着宛如过秋…而且,说句不好听的,就这个一身黑还拎个包的形象,放在种花家上海地铁安检处都不一定当他进去。

“……”

狗卷棘不动声色的拉了拉甜甜的衣角,甜甜抬头一看, 狗卷棘便冲着她默默的摇了摇头,似乎不想把事情闹大, 能离开早点离开。

“……”

而对面苍白的少年看到了这一幕, 银色的双瞳缓慢的贴上了上眼皮。

他轻轻的歪着头,似乎是有些好奇,又似乎是有些恶意的轻轻开口:

“好奇怪, 他是不能说话么?明明我是撞上这位先生;但是确是这位小姐帮忙受过道歉。”

此言一出, 甜甜和狗卷二人面色都有着迷惑。

“话说,今天天气很热吧,穿着这样的高领很辛苦呢。”

少年银色双眼弯弯, 说话声嘶哑有低沉,好似一张铁丝弓缓慢的拉过大提琴最低音调的琴弦。

“这就不劳烦费心了,你都裹成墨西哥鸡肉卷也不见你把衣服脱一脱, 他这跟你比起来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

甜甜咧嘴一笑,顺着少年的话给推了回去。

“……”

银眼少年一听,眼睛默不作声的看了看两个人,随后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用那张肉薄色浅的嘴唇扯出了一抹让人透心凉的微笑。

“…我也真是奇怪,明明事情还没办完,居然和无关的路人在这里扯…”

少年提着漆黑的手提袋,嘴里絮絮叨叨宛如念经一般自言自语,眼睛之后就没有再看过两人;宛如一个精神疾病患者一样眼神朦胧的离开,冲着前方走去。

这蒂花之秀的操作看着甜甜和狗卷棘一阵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