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甜甜隔壁包间之内。
一个头上有着缝合线的僧袍男人正在品茶。
【?】
不知道是感应到了什么,黑发细眼的男人微微一愣,雪白的手指持着茶杯,却久久没有落在殷红的唇边。
“怎么了?夏油君?”
坐在夏油杰身边的男人操着一口腔调有些古怪的日语,不慌不忙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慢悠悠的给自己添茶水。
明明是温泉的春天,男人却穿着厚厚的冬装,头顶还带着一顶毛绒绒的棉帽子。
他整个人脸色苍白,唇无血色,深刻的五官上带着些许病气;连同眼下有着一些不健康的青黑色。
“费佳,隔壁,似乎有我的旧识。”
夏油杰结束了停顿。
他将茶杯重新放回了自己的唇边,不紧不慢的开始饮水,轻轻一笑,声音似乎有些感慨。
“嗯…不能说是我的旧识,应该是他的旧识…”男人放下茶杯,靠在桌子上,修长的手轻轻的拖着下巴,眼底满是笑意的看向俄罗斯人身后的那堵墙上。
似乎透过墙壁,他能看到壁后那个银白色短发的少年。
狗卷家的孩子,咒言师的后裔…快一年不见,头发似乎长了一些呢。
记得上次见“夏油杰”同他见面,那孩子好像还是一个毛绒绒的寸头呢。
“不去见面么?既然是旧识。”
陀思妥耶夫斯基微微抬眼,阴郁的紫瞳看着眼前的夏油杰,煞有其事的怂恿夏油杰去隔壁给“旧识”一个惊喜。
夏油杰不说话。
漆黑的眼睛紧盯着面前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手指轻轻的搓磨着指间上的被子,思绪流转,似乎在考虑怎样“处置”这个好久不见的“旧识”。
“看的出来,你现在对旧识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