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也不知道五条悟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坚信他们会再相见,仿佛觉得她还活着,却坚持年年都去扫墓。
就像现在,五条悟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对夏油杰挥了挥,语气随意道:
“杰,我要去约会了。”
“悟,她已经死了。”
五条悟哦了一声,语气平静,好像对这件事并不在意。头顶白炽灯照在男人身上,在地板投下一道颀长模糊的影。
“我只是,怕她孤单而已。”
……
寂静的墓园,清幽的月光照在一排排冰凉的石碑上,每块碑前都摆着洁白的花,只有一块碑前是叠得高高的喜久福。
五条悟站在墓碑前,像与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叙旧一样,对墓碑说:
“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到的新口味,虽然比不上毛豆生奶油,不过很好吃哦。”
“最近很忙,我已经三天没睡觉了,很想睡到自然醒。”
“过几天要办交流会,不知道哪个幸运的小鬼会抽中我当老师呢……“
……
突然,一只手突然从墓碑后伸出,悄悄地拿了一块喜久福。
手的主人穿着一身脏兮兮的和服,背靠着墓碑盘腿坐在地上,他与五条悟一样,有一头罕见的银发,不过他的那头银发微微卷曲,显得有些凌乱。
银发男人把喜久福塞进嘴里,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五条悟就像没发现男人的小动作,照旧自顾自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