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在心里叹了口气,用掉一张检测卡,看了看好几处标红放大的检测结果,心想,这大兄弟再这么搞下去迟早得过劳死。

长这么帅一人。

陆鸣抬手烧了张愈疗卡。

一道绿色的柔和流光从陆鸣手心里闪过,轻轻浮动在楚臻的左胸前。

睡着的人被愈疗的绿光浇灌过心脏,眉尾轻轻一动。

陆鸣暗道不好,可这时候再退已经来不及了,这人醒来时,漆黑的眼瞳只是迷茫了一瞬,立刻锁定在陆鸣脸上。

陆鸣仿若被一头狼盯上,寒毛直竖,下意识做出了个防御姿势,双脚一错,身体后撤并微微下沉。

他错估了这具身体的肌肉强度,立刻一个倒仰。

楚臻刚醒就看见他这么滑稽的姿势,下意识一个前扑。

两人在地毯上滚了一圈,倒也不疼,楚臻护住他的后脑勺,把人按在地毯上,有些被吓到:“没事?”

此时,他胸口的绿光已经完全消散。

他们的距离迅速拉近,他温热的吐血就落在陆鸣的肩旁,无限接近耳朵。陆鸣反射性按住他的肩膀往后推,没意识到自己耳根已经红了。

陆鸣干笑两声,示意他起身,不自然地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不忙了?”

“嗯。”楚臻从地上撑起身体,把半躺着的人拉起来,不再说话。

自从那天回来之后,他更显惜字如金,只和陆鸣说话的时候会多说几句。

陆鸣觉得尴尬,满脑子想话题,又想把自己夜不归宿掩盖过去。

这情景,怎么这么像怨妇等到终于收心回来的丈夫……

半晌,楚臻摸了摸他的头发,什么都没问,跟他说:“很晚了,睡吧。”

没有问你怎么现在突然出现,没有问你怎么翻窗回来的。这是他们最近商量好的,楚臻不干涉陆鸣的行动,派保镖跟着他。

可很多时候,保镖跟着跟着,就在监控死角跟丢了人影。

男人悄悄握紧的拳心里,隐隐渗出血痕。

*

陆鸣依旧夜晚偷偷溜出去,只是现在任务宽松,没有期限,他就去外面玩。

冬天,通常是去夜市吃烧烤,每次回来还要用一张清洁卡,不然满身都是味道。

陆鸣不惹事不搞事,专门吃,给老板付钱,让老板自个儿给他搭,老板多放几串便宜的蔬菜充数,他当养身体。

人性嘛。

再说了,烤韭菜烤金针菇它不香吗?

他吃得津津有味,吃完去奶茶店里买一杯甜的安慰安慰自己,奶茶店的小妹多给他笑一笑,他便顺便送给人家一钱夹的钱。

小妹慌着追出来要还给他,出门却已经看不见人了。

冬夜的雪很安静,陆鸣走出很远,纷飞的落雪掩盖了他修长的身形。

积雪被他踩得嘎吱嘎吱响,同时他觉得自己这种行为可以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