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笑道:“看起来你们比我需要得多。”

陆鸣不太好意思,想去拦他,被赵流柯弹了个脑瓜崩。

“收着吧,看你们谁用了。”

陆鸣抓住他,语气急切:“那你呢?”

消除误会的好东西,说完了还可以用卡做借口掩饰尴尬,人与人交往沟通的一大利器,就这么给他了?

赵流柯想了想,笑着回视他,“我现在用不到了,而且这本来就该是你的啊。”

这本就该是和系统互相陪伴、拯救世界的你的东西。

陆鸣红了眼眶。

等到赵流柯离开,陆鸣湿润的眼角被什么触碰了一下。

他偏了偏脸,碰到干燥温暖的指尖,接着对上楚臻坦荡直白的视线。

陆鸣僵硬地红脸。

他不自在地要说什么,对方就已经靠近,阻止了他。

用嘴阻止的。

赵流柯到家已经傍晚,他拿着一盒热气腾腾的章鱼小丸子,放到门口置物架上。

果盘里的金钱桔剥了一半放在盘子里,楼下没有人。

这时候还是很冷,但是家里的地暖、地毯一样没少。

赵流柯穿的厚,在玄关脱鞋,光着脚去洗了个手,把剥到一半的桔子彻底去皮,小瓣小瓣地掰着吃,踩着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楼。

这地毯今年冬天换了新的。

何助特意联系了荷兰那边一家羊毛厂商照着家里的尺寸订做,柔软厚实,踩上去绵软无声,清理起来非常麻烦。

因为这个,霍襟风给打扫的阿姨这季度工资翻了倍。

——这一切的源头是赵流柯不爱在家穿鞋。

霍襟风有几次晚上回来,赵流柯听到声音惊醒,光着脚就出来,被说了好几次依然没记性。

这时的青年如果和刚来的前些日子相比,气质更内藏,虽然面庞出众,但唇边总挂着些笑,给人温和沉稳的印象。

他走路平稳,体态修长,因为从小学武的原因步伐不疾不徐,自带一股韵味。

夕阳的余晖给他半身镀上柔和的金色。

赵流柯没在二楼找到人,去了更上面的阳台。

说是阳台,但因为顶楼的原因,这阳台是另外搭建的。

尖角建筑,反映在屋子里就是有一面墙倾斜着,开着天窗。

这间阳台温度相比楼下更高,也更温暖,说是温室更加合适,且放置了很多植物,花架坚固结实。

绿箩在最上层,挨着的吊兰垂落的叶子挡了赵流柯一下。

赵流柯弹一下吊兰的叶子,弯腰拂开这片纯天然的、层层叠叠的绿色幕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