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霍襟风,他和赵流柯的一起发。
赵流柯的红包格外厚,视觉效果上的厚。
厚到明明是一起给的红包,他至少要比霍襟风的厚上三四倍。
他吸取杨浩杰的教训,乖乖要接过来,没想到爷爷没有松手的意思。
爷爷拍拍他:“这是补上以前的,别觉得不好意思,”接着一瞪眼,“必须收着!”
这才松开手。
接着又说霍襟风:“你少欺负流柯,今年压岁钱扣一半。”
霍襟风拿过来,没接话。
爷爷气不打一处来,这小混球,不回答不承诺就是要逃避。
家里禁烟,酒却有不少,筹码玩累了就开始拿酒当筹码。
爷爷和霍襟花杨浩杰讨论半天,赵流柯稍微分一耳朵,才听出来他们在争执到底混不混着喝……
麻将一圈又一圈呼啦啦地打。
瓜子的炒味、茅台的香味弥漫在屋子里。
油烟味还没散。
外面烟火大会开始了。
耀眼的花朵在天幕盛开。
规模巨大的金菊烟花从天际坠落,落下时宛如丝丝缕缕的金线。
仿若银河下垂,接轨人间。
霍襟花自诩个中好手,也被灌了好几杯,妆都有点花,喝得晕晕乎乎,一个“二筒”咬在嘴里,半清不楚。
剩下几个人也没好到哪去。
杨浩杰已经离开了麻将桌,脚翘在桌上往后陷进柔软的靠背里睡着。
爷爷还在吃牌,他今天高兴,喝得满脸通红,这会儿胡了牌,把麻将一推,按桌上的铃。
佣人走进来,轻手轻脚把小姐和少爷们送回去。
爷爷也走,走之前还在唠叨看起来正常无比的霍襟风:“别……别欺负你媳妇儿……!”
赵流柯被cue得哭笑不得,上去搀了一把,把爷爷从座椅上搀到轮椅上,被爷爷一把挥开。
他老人家险而又险地在轮椅上坐好,嘴里骂:“要你搀了?!小孩儿干什么气力活!”
接着被佣人推走。
剩下那个看起来还正常的霍襟风。
赵流柯上前两步,握住他轮椅的后扶手,问:“还好吗?你至少喝了半斤。”
霍襟风不答话。
赵流柯绕道他前面,不确定他到底醉没醉,不放心地叮嘱:“走到半路不能突然站起来,知道吗?”
霍襟风伸手握住他的手,他刘海有点长了,挡着眼睛,显得温顺,乖乖地轻声说:“好。”
他声音本来就低,喝过酒带着一点说不清的绵,尾音勾着。
赵流柯没想到他这么乖,玩心大起,捏了捏他的脸。
霍襟风意识不太清楚,只知道身边的人是他,难以控制自己的行动,扭头咬住他的手指,把他的指尖含进高热的口腔。
赵流柯一震,倒退两步躲开。
霍襟风像只残存本能的兽类,疑惑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