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襟风顺从地退开,满富力度感的身体在这动作里舒展。
赵流柯站在原地看着他的动作,问出一个自己始终想问的问题:“你哪儿来的时间锻炼身体?”
他说着去撩他的衣服,手在人腹部按了按,顺着腰线往上摸,自言自语:“这哪像个站都站不起来的残疾人?”
肌肉结实又有弹性。
霍襟风一挑眉头,浓重的眉目在这一下之间显得明亮,靠近搭住他。
“我可以撒个娇吗?”
“你多大了?”赵流柯奇怪地看他一眼,但还是纵容了他,补救道,“霍襟风,你撒娇的次数还少吗?”
这就是可以的意思。
他很少叫霍襟风的全名,平时都是襟风。
偶尔在床上被人逼着叫哥,都想给他一脚。
但又被卡住关键的地方,丧权辱国叫一声,羞涩的红就会从脖子漫到耳根。
霍襟风最爱看这个。
论心理年龄,他比霍襟风大了好几岁,要叫也是霍襟风叫他,没想到碍于外表还要受这种委屈。
赵流柯越想越觉得丢人,也不想听什么撒娇了,撇开自己对象就往外走。
往外走,越觉得热闹。
这客房偏,在一楼,所以在屋里没觉得。
外面有烟火在放。
市中这几天有烟火大会,晚上八点准时开始,开始之前每隔半个小时放一点前菜,炸几下。
他推开门正巧看到在空中盛放的烟花,语气难得兴奋,语调都是上扬的:“襟风,来看烟花。”
赵流柯的眼睛里,映着明亮的烟花。
霍襟风坐在轮椅上,现在靠近他,眼神柔和,握住了他的手。
爷爷那边缺了一个人,自然玩不起来,他站在二楼栏杆往下看,看到这两个看烟花的孩子,笑得很满意。
晚上的家宴人到得很齐,算上各家各房,竟然有三四十人。
一条长桌从头坐到尾,菜一道一道地上,多人聚餐霍家一向分餐,西式最方便。
爷爷说了几句新年贺词,大家跟着道贺几句,家宴开始。
鹅肝上来的时候霍襟风明显地顿了一下。
霍襟风霍襟花他们是直系亲属,和爷爷坐得近。
爷爷知道他挑食,看到鹅肝上来的时候特意瞥来一眼。
明明跟厨房说过,但还是一起上了,可能人太多没照顾到。
他正要让佣人把那盘菜再取走——
就看见赵流柯余光一扫霍襟风那边,皱着眉头抱怨一句,轻车熟路地端过来,自己吃了。
而霍襟风看到他的动作也毫无异议,伸手似乎是要摸他的耳朵,被赵流柯抬起手腕用筷尾敲了他一下。
赵流柯嘴里说了什么,表情有点严肃。
看口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