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这要帅不要温度的冰人,手指简直像冰雕。
赵流柯还在看电影,是一个著名导演拍的,这会儿是高潮部分,连回他问题的时间都没有,空出手挥了挥。
霍襟风穿好衣服,被无视得相当透彻。
他掀了掀眉毛,走过来伸手在他耳垂上一压,低沉的嗓音震动恋人的耳鼓:“好,记得过来。”
赵流柯这才偏头,刚好亲到他的下巴,敷衍地蹭蹭他,眼神依然没离开屏幕。
霍襟风带着一点微妙的抱怨,和自己的轮椅一起走了。
没多大会儿,他已经把电影看完,抬头一看外面的天,已经很暗。
冬天的夜总是来得很早,这时才刚五点半,外面有人敲门。
赵流柯站起来去开门,他以为是霍襟风回来,其实是佣人。
来人向他鞠了鞠躬,跟他说:“赵小少爷,这边请,老爷子在等您。”
从这边往主厅走,有一条长廊,地板都是木制,下面似乎是空的,走起来嘎吱嘎吱,很有意趣。
赵流柯跟着佣人,目不斜视往里走。
越近越听到一些细碎的响声,接着是老爷子的一句怒吼。
“老赖吗你!”
赵流柯敲了敲门,接着推开,热气扑面而来,他冰冷的鼻息在这温暖里消散。
正对面的四方木桌比普通麻将桌大些,四个人分别坐着,气氛火热。
场中唯一一个女人,挑染的金色马尾高高竖起,金色耳环和同色唇釉,金红色的眼影,像个行走的太阳灯。
她的妆容一如既往地鲜艳,连带着衣服都是金色的皮质大衣,同色腰带勒上去,谁看了不说一句秀场丽人。
这会儿看到他进来,她放下牌,用镶满水钻的手跟他打了个招呼:“哟,流柯来了。”
——和上次见面的时候又不是一种美甲。
这是霍襟花。
侧坐着的半张脸都埋在自己皮夹克里的男人戴着颗黑色耳钉,一头标志性的乱发,看到他转头,耳钉也跟着闪了一下,笑起来:“哈喽。”
是杨浩杰。
他在这里超出了赵流柯的认知范围,而且看这热闹打牌的氛围,还是暖场的那个。
另外一个侧坐的人,利落的腰背线条被大衣勾勒出来,身体前倾,正按着自己的牌。
他最先向门口投来目光,此刻看到赵流柯看他,有着鲜少表情的脸上浮现一个微笑。
可不就是霍襟风。
背对着赵流柯的是老爷子,此刻视线死死盯在那张牌上,难以承认自己的失败,老顽童一个。
佣人在老爷子和霍襟风之间加了张凳子。
赵流柯顺着坐过来,手刚挨到桌边,手腕就被人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