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他们的动作就看出来了,这两个人闹别扭呢,纯粹杀狗,再待下去他就是傻/逼。
“我先走了赵老师,咱们有事微信聊吧。”陆鸣摆摆手。
“好,我给你写详细点,记得煮。”赵流柯点头,“嗯……你要是想学做饭也可以找我,或者我给你带点,你最近身体一直不太好吧?”
“你会做饭?”陆鸣眼睛都亮了,看一眼头顶阴云的霍襟风,又低落下去,“这,这不好吧……”
赵流柯好笑地看黑着脸的霍襟风,说,“没事,襟风不会介意的,想吃什么都可以说,我也没什么事。”
霍襟风突然攥住他的手,握紧,接着和他十指相扣,冷淡道:“他很忙,忙着谈恋爱,看不见吗?”
赵流柯被他握着的手心都开始发烫。
陆鸣翻了个白眼,对方不给他面子他也没必要说好话。
他最近情绪阴晴不定,话根本控制不住:“霍襟风,你怎么跟楚臻一样自恋?也不问问赵老师答不答应?我们赵老师根正苗红一演员,嫁进豪门会多多少黑料你知道吗?狗仔会往死里写,你考虑过他吗?他到现在连个朋友都没有吧?怎么?多我陆鸣一个?给我带点饭亏着你家产业——唔——”
赵流柯制止了陆鸣接下来还要出口的话,因为霍襟风手掌用力,几乎要把他捏碎了,这是犯病的征兆。
“快走。”
陆鸣被莫名其妙推了出去,还在气头上,像个为自己闺蜜张开利爪的gay:“你别拦着我,我就要说,嫁给他有什么好啊,赵流柯你多看看别人也累不着,比他好的男人海了去了——”
赵流柯做了好几个对不起的口型,接着嘭地一声,把他关在门外。
厕所隔音很好,声音立刻消失。
但是晚了,霍襟风眼睛发红,指甲深深地扼在扶手上,立刻有一根指甲劈了,渗血出来。
赵流柯过来握他自残的手,低下身小心翼翼地查看他的情况。
他愣住。
霍襟风没有犯病,只是眼眶发红,神色还是正常的,看他的眼神有点凄惨,轻声叫他:“赵流柯。”
“我在,”赵流柯紧张地问,“还好吗,疼吗?听我的,慢慢松手,别折磨自己。”
“我很没用,是吗?”
“瞎说什么?”赵流柯摇头,“我从没这么觉得。”
霍襟风一瞬间有些心软,他在用计。
他知道陆鸣最近状态不好,因为阿桑每天都会跟他汇报,事无巨细,所以被骂的一定是自己;他知道赵流柯重视自己,所以故意摁劈了指甲。
但是他没有真心吗?
他有。
所以他接着说:“我是个残废,行动受限……”
“受限又怎么样?没了腿你活不了吗?”赵流柯眉头蹙起,“现在不是在我面前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