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剩下的……便只能听天由命了。

施琅的脊背急剧地佝偻下去,仿佛在一瞬间老了十岁有余。他的背影寂寥,背着手一步一步走到书桌前,颤巍巍地抬手开始书写奏折。

“罪臣——”

“老爷!老爷!老爷!”从远至近的呼声逐渐变响。一名涨红脸庞的仆役不顾阻拦推开大门,跑过门槛时他绊了一下,往前一个踉跄随即重重摔在地上。

他摔了个七晕八素。

追上来的管事冷汗都要淌下来了,他连拖带拽地将仆役往外拉。

“老爷,老爷小的是信——”

仆役高呼着:“是商船送回来的消息——直贝勒,直贝勒送回来的!”

施琅苍白无血色的脸庞浮现了一丝红晕。

他三步并两步地朝着仆役走去,施琅一把抢过信件。

他首先看了眼封口的火漆。

上面的火漆印没有错,正是直贝勒所拥有的。

施琅又惊又喜,他双手微微颤抖着将火漆撕开,一目三行阅读着上面的内容,紧接着众人发现施琅的表情竟是从凝重化作了惊讶,又从惊讶变成了兴奋,最后从兴奋变成了狂喜!

所有人立刻确定——直贝勒并无大碍!

确定此事之后,书房内原本凝重的气氛瞬间消散,所有人的脸上都带上喜色,七嘴八舌地发问。

“阿玛,直贝勒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