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扯个三四匹料子,做个几套才是。”

“八阿哥长得快,做两件简单的就足够了。”卫贵人谨慎地回答。

惠妃不以为然。

她一边拿着料子在胤禩身上比划, 一边念叨:“就是长得快才要多做几件?再说咱们八阿哥这么可爱,怎么能做得简单呢?当然得多做一些,每一套都轮着穿,出门的时候也给咱们延禧宫长长脸面。”

说完话惠妃还斜眼瞟了卫贵人一眼。

这眼神活脱脱是把卫贵人当后娘看了。

惠妃都说事关延禧宫的颜面问题。

慎小谨微的卫贵人登时不吱声了,老老实实伺候在旁唯有惠妃发问时才应是一二。

“惠主子说的是。”

“惠主子说的没错。”

“定然能和惠主子想的一样。”

一口气指了好几匹料子。

惠妃目光一转又落到皮草上,秋冬天的衣服上总要镶嵌点的。是用白兔子毛还是灰兔子毛亦或是棕兔子毛……呢?这个银狐毛和红狐毛也看着不错?惠妃陷入选择困难症,托着下巴陷入沉思许久都没回过神。

八阿哥胤禩对此不敢兴趣。

他还真不知道原来自己小时候,惠母妃对于给自己换衣服做衣服的兴致还那么高。八阿哥从惠妃的膝盖上爬下,慢吞吞地在软榻上挪动着,选择一个宽敞的地点后他啪叽一下摔在柔软的垫子里,摊开双手双脚。

小娃娃的身体还真是脆弱。

胤禩张开嘴哼唧着打了个哈欠,眼皮子就像是被重物压着般往下垂去。他砸吧砸吧嘴,小脑袋一歪随即陷入沉沉的梦想中。

惠妃眼角余光瞥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