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人注意到他都说了些什么,或者更准确些来说,从下一秒开始,就已经没有人【还能】再注意到疯帽匠都说了些什么。

漂浮贴在上空的安娜贝尔,猛然向下一坠,落进在场所有人的视网膜范围之内,跌在疯帽匠正坐着的沙发上。

裹在充满蕾丝花边的白色长裙里,安娜贝尔看起来如同一团被随手扔下来的废弃纱布。

趴伏在沙发上的洋娃娃僵硬地扭动着脖子,回望向身后的疯帽匠与缄默,关节间响动起一阵的‘咔嚓咔嚓’摩擦声。

那种关节与关节之间摩擦的声音并不大,但却能给人一种声音沿着自己的骨骼钻进脑海的牙酸感。

仿佛是一只夜半觅食的野兽,站在帐篷外咔哧咔哧地咀嚼人骨,牙齿粗鲁地与鲜血相撞,构成恐怖的虚影。

“……”疯帽匠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立刻本能地从沙发上弹跳起射,以不符合自己身材的超高速运动飞一般地拉开了与这个不明物体之间的距离。

可这个突然坠落的物体,又不是正在啃食人骨的野兽。扭头与疯帽匠对视的,看起来明明只是个‘漂亮可爱’的洋娃娃。

晕在下巴上的口红有点像血,从皲裂的皮肤中涌出,轻轻一碰就能敲碎皮肤露出骨头。

如果她出现的方式是被摆在什么价格昂贵的专柜之内,也许疯帽匠说不定会多欣赏她几眼。

缄默的眼神钉在安娜贝尔身上,手很轻地敲击着枪管,“这也是你的茶话会表演中的一部分?”

……这些哥谭人的审美真的都没救了吧。

疯帽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