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桥小夏预计生产前写的,语气没了刚来扬州的活泼,对以后的事情带了些担忧。

“上次写信没寄出去,害怕背后的人还要害我跟孩子,近来听说京城局势稳定,你也当了内阁大学士,还要娶公主,这是好事吧。

我跟丫鬟柳儿说过了,如果我生产的时候遭遇不测,就让她带着这封信,带着然然跟小宝宝去京城找你。

要给柳儿报酬,这是我答应过她的。这个孩子是早产儿,希望他健康,也希望我健康。”

这封信很多,沈黎这才意识到桥小夏到底经历了什么。

走出书房,沈黎看着整个院子的人都在看他。

“主上,你还好吗?”手下只觉得他们主上像是马上要倒下。

沈黎摇头,直接进了内室,齐书榕说的话他不在乎,只要桥小夏还在就好。

沈黎刚进内室,就见床上的人正好醒了。

她眼里有些迷茫,桥小夏忍不住道:“我在做梦?”

刚说完,孩子哇一声哭了,沈黎先一步把孩子抱起来坐到桥小夏身边。

“应该是要换尿布。”桥小夏指了指旁边搭的干净尿布,“会换吗?”

“会吧。”

话是这么说,但沈黎还有点笨拙,哄好 · 孩子沈黎才发现桥小夏眼圈红了。

“你不是娶公主吗,还来找我。”

“不可能的,我有全天下最好的娘子,什么公主不公主,我不在乎。”沈黎开口,给桥小夏擦了眼泪。

按照平常来说,桥小夏觉得自己从来不会哭,可最近的事情让她过的十分艰难。

沈黎到了扬州,当地知府知晓后,立刻上门拜见。

平平无奇的小院子,门外还站着当地父母官,让不少人啧啧称奇。

这才知道这里面住的是内阁大学士的夫人,之前来帮忙的人,只是沈夫人的朋友。

这些消息当然是沈黎手下故意让散播的。

虽然主上不在乎,但他们要维护好主上的名声。

知府擦着头上的汗,开口道:“京城的那桩命案下臣听说过,恐怕大家都没想到沈夫人竟然带着孩子逃出来。”

而且一逃就是这么远,这其中定然有内情,但跟他没什么关系。

虽说扬州知府也是肥差,官职不低。

但跟内阁大学士来说,身份还是天差地别,再说沈黎因为之前的事,隐隐有朝中第一人的倾向。

皇帝年纪又那么小,说不定他们的升迁都掌握在沈黎的手里,哪个人不是恭恭敬敬。

知府又道:“下官准备了房子,比这个大些,您跟沈夫人要不然搬过去?”

只怕知府准备的房子不是大些,而是非常大。

沈黎摇头:“她刚刚生产,等身体好些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