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医生白大褂包裹的中年男人突然将危险气息收敛,从表面来看与普通医生无二。
他没有握住手术刀的左手微抬,落在身后少年毛茸茸的头顶,在他本就偏乱的发旋上轻抚,出声道:“看来太宰君这次没有用假名骗我。”
那动作亲昵无比,宛若真正的父子。
“森先生……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太宰治撅着嘴,脸颊微红,攥紧对方的衣物吐槽道。
他看似在森鸥外的庇护下感到安心,紧绷的神经却从未松懈下来。
“假名?”
潘多拉·亚克特恶意卖萌似的歪歪头,军帽因为他过大的动作幅度跌落。
男人陷入沉思,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不减,随手一捞将本该落地的军帽接住,说道:“啊……该不会是指夜神月,须王环之类的吧,那些都是小治用过的真名哦。”
“哦?”
森鸥外眉梢轻挑,对此不予置评。
他能察觉到,太宰治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呼吸又一次凌乱起来。
将所有违和之处暗记于心,森鸥外隐隐对于潘多拉的异能有所猜测,不着痕迹的探查着,“不过……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曾跟你有过一面之缘?”
潘多拉·亚克特眨眨眼,把玩着自己的军帽,弹去上边不存在的灰尘,随意答道:“对你来说,当然没见过。可是对我来说,我们已经是老熟人了。”
他将军帽重新戴回头顶,捏住帽檐来回调整着位置,凌厉目光自他稍显凌乱的发丝间传来,落在半躲在森鸥外身后的少年身上。
太宰治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只是眼神中的动摇难以遮掩。
“呵呵……”
似乎被对方的反应可爱到了,潘多拉捂住嘴轻笑出声,像是被自家宠物娱乐到的主人,并未站在平等的地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