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他依旧不知道伏黑甚尔想要得到什么。这个神经兮兮的男人本来就不大的脑壳里除了杀戮恐怕就剩下了小钢珠和赌马,他是个不称职的父亲,也不值得成为朋友。
所以羽生烛并不能理解对方为何对自己的态度截然不同。
“啧,你想走就走吧,如果留你下来是为了看你这幅腻到生厌的面孔,我觉得也没什么意义。”
伏黑甚尔突然开口了,他看起来有些不耐烦,手上提着装着几个酒瓶的塑料袋,看起来又要出去鬼混。
“哎,这就看出来我要跑了,不愧是甚尔呢。”羽生烛还是很诚恳地夸了对方一句。
“得了吧,你那点心思我还看不出来?”伏黑甚尔冷笑了一声。
“那你还不快点走?”
“好。”
羽生烛迅速跨过对方,他早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了,本来他就是打算离开的,对方这样顺势而为之也节省了他不少的时间。
然而在跨出门的那一刻,他还是稍微犹豫了一下。
只是一下。
“或许我还是会回来的。”
他扭过头去,说了这么一句。
“我在你的房间给你留了很重要的东西,记得收好。”
“……”
他没有等对方回答就径直离开了伏黑甚尔的房间。
从低矮的楼道中走了出来,灰暗的天空像是被混合渲染开的赭石和靛蓝,脏乱且充斥着潮湿的气息,这一切都让他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