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在白天,加之这会儿正好在晌午,各家各户都有人在家。消息在邻里之间传得很快,便有不少人闻讯过来围观。

苏园与朱氏的对话,外头围观的百姓们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百姓们纷纷议论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分明是那马随在打人,最后将人打死了,居然不能定凶徒的罪。

“那唐氏又不是傻子,怎会半夜撞伤了之后,一直惨叫喊救命?”

“就是啊,分明是在挨打。”

“官府的人怎么不讲人情呢。”

……

越来越多的围观百姓谴责府衙办案无情,竟这样叫凶徒逍遥法外。

苏园对于指责自己的百姓,什么话都没说。她转过了身,背对着那些百姓,不一会儿竟渐渐低下了头去。

冷眼瞧着她像是受百姓们的指责影响,情绪有些低落,甚至看她抬手擦了一下脸,莫非委屈得在偷偷流泪?

白玉堂骑马而来,远远见到这一幕,便立刻斥那些讨论的百姓。

“衙门办案皆有次第,唐氏不做口供,无凭无据如何缉拿马随?你们这会儿倒显出能耐了,两片薄肉一张一合,全是衙门的错。那此时我无凭无据拿了你们,可也行?”

围观的百姓们顿时都噤声了,不仅因白玉堂所言有道理,更因他们觉得这位白衣煞神气势太迫人,面如冰霜,目光比刀子还锐利。他们深深感觉到若不顺着这位煞神,他们怕是真会被拿进开封府大牢,按妖言惑众罪给处置了。

“唉,是啊,这也不能怪衙门。”

“是她没胆量说实话报案,反倒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