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园刚才一直缩着脖子没说话,好似受惊过度了,这会儿她好像缓过劲儿来了才出声。

“剜刀是他在东墙缝里抠出来的,我猜弹弓和那一小布袋暗器,可能是在墙头上藏着的。”苏园指了下陆裕丰曾经上过的东墙头。

她记得很清楚,陆裕丰在丢了剜刀之后,是从后腰处拿出了弹弓和暗器。而之前在陆裕丰家里见他的时候,苏园有观察过他的衣着,他后腰处并没有别着东西。

押送他这一路,陆裕丰没有接触别的东西。那就只有可能他在翻上墙头的时候,趁他们不注意拿到了弹弓等物。

既然有挑衅官差的胆量,耍点小聪明来反抗官府侦察倒并不奇怪。

白玉堂纵身上了东墙头,果然在墙头上发现了一处活动的石块,掀开后,里面有个一处空洞 ,足够存放弹弓和一包暗器。

白玉堂转眸望了一眼墙那边的情况,原来这里还养了一匹马。

此时马儿正安静得嚼着草,对墙另一边的激烈争斗全然不知情。

养马的这户人家院子朝南,最东边就挨着这条巷子,设了这处的养马地方,北面开有后门,与马圈较近,却距离院子正房较远些。如果翻过巷子这堵墙后,骑着这匹马从北门离开,倒是十分便捷。

白玉堂推算了一下距离,如果从这里骑马往返至那三处案发地,加上作案的工夫,时间上足够充裕。原来这处地方,就是陆裕丰藏匿作案工具的重要地点。

随后就打听了这户人家的情况,这家与陆裕丰家沾着亲戚,是陆裕丰的堂伯家。

夫妻俩是开店做生意的,晌午的时候都不在家,家里只有老人和孩子在睡午觉,所以陆裕丰在午后过来用马基本没人察觉。即便是被察觉了,因为是亲戚关系说一声借马,最终也不会说什么。

白福叫衙役来现场的时候,陆裕丰仍然还有气在,人并没有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