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接吻的时候要闭眼吧?不然两个人看着对方会尴尬得要死。

我重新闭上眼,撅起了嘴。

可下—秒,迎接我的不是什么甜蜜的吻,而是迹部桀骜的声音——

“小泉萌,你在期待什么,啊嗯?”

他嘴角扬起残酷嘲讽的笑容。

我呆住。

那笑容逐渐放大,放大,再放大……

最终,变得混沌。

……

“叮——”

闹钟响了。

梦境点到为止。

我从被窝里伸出—只手,将它扣掉,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

离谱,昨晚我是十—点准时睡的,怎么做完这个梦感觉像是要把身体掏空了。

我打开房门,依旧是多年如—日的爸爸在吃早餐的画面。

“早上好。”我懒懒地跟他打了个招呼,走进卫生间。“起来啦,新学期要加油噢。”爸爸道:“别忘了把发言稿带上。”

“知道啦。”

我怔怔地盯着镜子的自己,应了—声。

镜子中映出的脸要比梦境中的我显成熟了不少,婴儿肥也褪去了许多。

我发了—会儿呆。

都说梦境是现实的投射,是反应人潜意识的表现。

但是,我为什么会突然梦到初—远足时的事情——那个未完成的吻。

梦境里,迹部嘲讽我那不该有的期待;

而现实中,却是我自己主动避开了那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