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太宰对她的磨练,现在面对性格恶劣的人才能不动如山。当然,只是暂时的。

“哈?”

白发少年将手臂从七海肩上拿开,拽得跟个大爷似的晃到了她身旁,将双手撑在餐桌上,

“你对我说话怎么老是这么阴阳怪气?”

“好歹是我救了你嘞。”

“噗。”此时,一旁日常看戏的夏油杰没忍住嗤笑一声,在五条看过来的时候无辜地耸了耸肩,

“悟,你应该想想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被别人区别对待。”

“哈?我能有什么问题?明明是一枝双标!”

像只炸毛的白色长毛猫,瞳孔写满了不满。他伏下身子,一枝霎时间被一片浓重的阴影所吞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弥漫。

抿了一口学弟灰原帮忙带的茉莉奶绿,一枝面上温柔如水,手臂却突然发力、捏着筷子朝某只恶劣猫猫的脸上挥去。

“咚——”结果只撞到了一面无形的空气墙。

她无比遗憾地放下手,但心态平和、转而自然而然地夹起了盘里的一块寿司。

“切——”这家伙,反应真快,一瞬间就开了无下限。

看她那副油盐不进、不为所动的样子,五条悟更不爽了。转了转眼珠,他一把扯住女孩今日扎得高高的糖葫芦头,满意地看到一枝一瞬间因为头皮被拉扯而疼痛的扭曲神色。

“五条悟,你是小学鸡吗!”

“略——”白发少年将她的辫子高高往上扯起,仗着对方碰不到自己,手指畅快而恶劣地捏着每一个鼓起的发包。

软软的,头发上还有薰衣草的香味,竟有些爱不释手。

“诶——你管这个叫糖葫芦头?在你头上明明就是毛毛虫嘛!”

知道一枝最讨厌软体虫类,他故意把手中的辫子做出恶劣的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