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姚氏偷走了刘赟和刘备。刘表的来往信件,将整个王府都置于险境之中,差点连累老太太的好大儿和她的乖孙,章氏一想起姚氏心中恨得要死,跟思齐说起话来也不免带着几分的咬牙切齿。

“别提了,家里头侧室一个个都是那不省心的。从前想要害你的潘氏,这次帮着刘表陷害你父亲的姚氏,余下的那些虽然素日里看着老实,实则在我背后也都不消停。不怕跟你说句实话,原本你父母成婚之时,我是不看好你母亲的,觉得跟她最是处不来,可现在看来,你父亲后宅这些人各怀鬼胎,也只有阿越心思最是纯良,一心为着家里。说起来,这些年还是我多多有对不住她。”

思齐看老太太自我检讨得很是到位,便也没有继续谈及这个话题:“我说这话倒也不是为了让祖母伤心,只是想告诉您,我们现在的许都并不像您看到的这般平静。即便是多年来和阿父交好的刘表,也可能因为利益同阿父反目。还有来者不善的江东,将来也未必不会成为曹公劲敌。”

“我虽出身汉室王侯之家,可如今的汉室风雨飘摇,就连陛下的号令也未必管用,我们府上更是空有身份没有实权。如今阿父也是靠着约束汉室宗亲,协调朝中大小事务,才能让曹公高看一眼。阿父也不是没有和曹公发生冲突,只不过他运气实在是好,即便有几次小摩擦,曹公不也愿同他计较,由着他一次次躲了过去。但人生在世,不能凭着侥幸过活,只有我们真正强大起来,才能在这乱世当中立于不败之地。”

章氏听得一愣一愣的:“你说的这些很有道理,但同你要去成平一事又有什么关系?”

思齐亲昵地挽住了章氏的手臂,道:“只有我把我的王城建成固若金汤的城池,才能给未来多一层保障,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阿父谈不拢,我也解决不了,至少可以带着全家地跑到成平去躲起来。”

章氏被思齐说得一愣一愣的:“躲起来就能行吗?”

思齐朗声笑道:“我觉得行。”

如果不行,说明她的王城还不够强大,如果足够强大,那么就一定可以。

看着思齐信心满满的样子,章氏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那你就照着之前和你阿父商议好的去吧,只是路上要时刻记得,家中还有祖母记挂,在外万事当心。”

思齐郑重地应了下来:“祖母放心,我一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