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五条穗把匕首重新装回自己的腰带内侧,道:“他自闭了。”

具体表现大概就是即使现在两个人已经成为了一门之隔的邻居,五条悟只要推开隔断门就能进入五条穗的房间,但他几乎再也没有踏入五条穗的领域,平常课堂上的争锋也消失了,连为他们授课的教授都感到了疑惑,但那双倒映着天空的眼眸总会努力装作无意的样子扫过五条穗。

……这种感觉就像是五条穗残忍弃猫,猫咪不忍离开,总是暗戳戳地跟在她的身后,默默守着她。

禅院甚尔戏谑地开口道:“让‘神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拒绝,大概也只有你了,小丫头。”

“毕竟这里的人不都对他百依百顺吗?我这种单纯为了自己的人不就成了异类吗?”五条穗对于这个话题还没有什么兴趣,不如说她有些回避这种话题。

“亲人”这个词汇实在是太难以捉摸了,至少对于五条穗来说是一片盲区,人类对于未知的东西是恐惧的,五条穗同样是个普通的大俗人,所以还是尽量不要碰触比较好。

五条穗的答案并不敷衍,但禅院甚尔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

她在回避,因为空洞。

禅院甚尔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道:“不过是个小鬼而已,没必要想那么多。”

反正他们都一样,想不通的事情不如遗忘。

五条穗抬头看向禅院甚尔,一本正经地开玩笑:“因为我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哦。”

禅院甚尔忍不住嗤笑一声,随后道:“想什么时候走?”

五条穗心里早有打算,“菅原道真的祭日,那天很多人会跟着五条家主去北野天满宫的神社祭拜,那天家宅里应该没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