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新月不说话还好,一说哭了,薛柏就真的哭了。

哭得特别特别大声。

这哭声如同火上浇油,把薛良给惹毛了,薛良气道:“一说就哭,有谁像他这样的?今天谁也不许哄他,让他哭才知道厉害!”

可惜薛良说的话没有用,梁新月不仅没听话,反而还去哄孩子。她这一哄,不仅没有让孩子听下哭声,反而哭得更加用力,更加肆无忌惮。

一时间,房间里全是薛柏的哭声,

薛良气炸,感觉脸都丢尽了。

他气呼呼的,跑到屋外去抽烟。

薛梨梨感觉脑袋都要被炸开了,瘪瘪嘴巴,然后和妈妈告别。

薛桃也不再留着她,让她自己去玩了。

本来想让小孩子多亲近亲近,可现在看来,女儿留在这儿怕是会吃亏,薛桃可舍不得。

薛梨梨蹬蹬蹬跑到二楼书房去,找弟弟和蛋蛋。

一进门,才发现舅舅也在。

此时,薛澄澄和薛槐正在玩飞行器,蛋蛋双手托着腮在一旁看着,很是专注认真。

别看薛槐长了薛澄澄那么多岁,但一点便宜也没有占到,反而是在薛澄澄收下节节落败。

薛槐也不气馁,反而挺开心的,一点也没有被打击到的样子。话说回来,他也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打击了,已经习惯了。

越看,薛梨梨越是有点怜爱她。

如果说,在薛柏还没出现之前,出于对薛槐人品的不信任,薛梨梨还对他的说辞存有怀疑的话,现在则是相信了。

舅舅说的是真的,薛柏这孩子好欠打,好让人牙痒痒啊。虽然舅舅很坏,但脑子也笨笨的,如果他之前天天和薛柏住在一起,一定被气疯了吧。

薛梨梨感觉坏蛋舅舅也不容易,再看他棋输得这么惨,她又没完成舅舅交代给她的任务,便十分愧疚。

“舅舅,我没能让她大出血,你教的那招不管用啦,她一点给我压岁钱的意思都没有。”薛梨梨特别郁闷。

薛槐倒是不放在心上,反而转头来开解薛梨梨:“她要是肯给你,那就有鬼了。她和我爸好了不是一年两年,以前也从来没有给过我压岁钱啊。”

那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只想在他爸身上拔毛,自己一根毛都不愿意拔的。

薛梨梨有点生气:“你都知道她不会给了,还让我去,你好坏啊,支使我帮你干活,以后再也不听你的话了。”

“别啊梨梨。”薛槐大感冤枉,他回过头去,对薛梨梨道:“这不是我的错,是梁新月的错啊!我们之前无往不利,只有她不给,说明是她没把你当亲戚。”

“那她不给你压岁钱,也没把你当亲戚咯?”

“呵。”薛槐冷冷一笑,“她要是把我当亲戚就好玩了,把我当仇人还差不多。”

薛梨梨懂了,瞬间看向薛槐的眼睛里充满怜爱。

“小白菜,地里黄,后妈的孩子泪汪汪。”薛梨梨冷不丁蹦了这么一句话。

薛槐快吐血了:“你胡说什么呢?我才不可怜好吗?我缺她那一份压岁钱吗?切,我跟你说不清楚我。”

薛梨梨只把这认为是他的自暴自弃,拍拍他的后背,然后叹气道:“不过你以后别想让我去帮你干活了。特别是你弟弟,他太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