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口沫横飞,谷宁过来瞪闺女一眼催她去喝粥,少掺和大人的糟心事。
罗青羽不理她,继续忽悠大法:
“我舅是个念旧情的人,不会对你太绝情。”前世的小舅和舅妈吵吵闹闹过了一辈子,“看开点,男人都这样,只要他把大部分的钱拿回家,你管他干嘛?早晚要回归家庭的。”
谷宁:“……”这孩子的性格咋辣么飘忽?她不是最讨厌男人出轨的么?
经罗青羽这么一开解,小舅妈的心情好受多了。心情好了,才意识到不该跟一个小辈说那么多,便针对罗青羽这身行头评头论足一番,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啧啧,不像你的性格,撞邪了?”把人送走后,谷宁回家左右打量闺女,一脸的稀罕,“不讨厌你舅和舅妈了?”
竟然好声好气地劝自己舅妈忍了,难得的觉悟啊。
“当然讨厌,我只是把小舅妈想听的话说一遍而已。”小舅妈需要的不是安慰,是认同,罗青羽喝着粥,“妈,您别滥好心跑去劝,除了挨骂,一点作用都没有。”
出轨的人像被鬼迷了心窍,劝不回来的。
小舅妈一把年纪了,断然不会离婚,表哥表姐也不可能同意父母离婚。
前世的时候,老妈住在西环市,不方便过来,小舅妈只能在电话里发发牢骚。顶多千里迢迢过来劝一次,不成功就算了,日子照样过。
不同的是,前世的老妈和小舅关系融洽,劝劝也无妨。今世翻脸了,她不想看到老妈被自己亲弟喷一脸灰。
“妈又不傻,行了,吃你的。”谷宁在餐桌前坐下,“你今天出来干嘛?”
“给哥送点药膏,”罗青羽把三包大小不一的药膏拿出来,“大的这包是他的,这包是他朋友的,小的给你和爸带回家。对了,爸干嘛回武馆?他不是临时工吗?”
而且早辞职了,在她考上大学之后。
“唉,你爸有位学生要参加今年的散打比赛,想让他在旁边指点指点。这不,他坐着轮椅,那些学生硬把他给抬下七楼。”想起那情形,谷宁哭笑不得。
罗宇生也是个腹黑的,竟任由学生们满头大汗或抬或背他下楼。美其名曰,做戏要做全套,既然他的脚摔断了,不能前功尽弃白瞎了闺女的一番心思。
正好看看学生们的体力,能否达到闺女的三分之一。如果有人达到,那必定是个练武奇才,要重点培养。
罗青羽:“……所以你跟爸要在这边住一年?”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跟你爸平时没事干,他爱留多久留多久。”趁儿子还没娶媳妇,一家人多亲近亲近。
谷宁捧着药正要回房,忽而转身,疑惑地看着她,“给你哥的朋友?这药要被外人用?青青啊,妈年纪大了,已经黔驴技穷帮不了你。还是留着咱自己用吧?啊?”
说实话,这些年,闺女制出来的药让她挠秃了头,把她的工作热情消耗殆尽,迫不及待地提前过上退休生活,无力再顶锅。
当然,女儿脑子里有料却不能做出来,挺憋屈的。可自己真的尽力了,没人顶锅,她这样下去迟早出事。
老妈哀怨的表情,让罗青羽既好笑又心酸,“放心,这是普通药,只要有材料连白痴都会做。”
哦,那还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