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冲到她的家里?然后来一句‘你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
砸吧了一下子嘴巴,又双手抱胸搓了搓自己的下巴,再挠了挠后脑勺,原地站了一会儿之后他还是先去洗了个澡。
多冲了一会儿,随后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到了书房里,没什么睡意啊……
有股莫名冲动,有些进退维谷,不是他堂堂陈富豪怂了,而是这个选择本身并不仅仅是一夜鱼水欢。
钱多了,心大了,他能感觉到自己在各个方面不断的冲破原来套在自己身上的枷锁。
但归根结底,有钱真他妈的好,那是一种随心所欲的,不必担心谋生的状态。
坐了一会儿,他下楼去那玻璃杯倒了杯白开水,没有立即上去,而是站在阳台上迎着凉凉的晚风伫立了半刻钟。
进退维谷的不止他一人。
隔壁的史央清也是,回去之后就一头倒在床上,手机特意从包里拿出来放在边上,卧室的门也没关。
其实有的时候,在抓住与放弃、道德与贪欢的脆弱平衡之间,谁都不会有勇气毅然而然的就打破它。
他们都在等,等对方能推自己一步。
某种程度上,有人这么一推,所有的防线顷刻间都会土崩瓦解。
所以这一晚,史央清卧室门没敢关,因为她怕隔音而错过了门铃声,尽管这么点隔音根本不影响什么。
所以陈子迩,并不是喜欢在一楼待着,他是怕自己错过什么动静,他也不是喜欢在需要倒时差的时候这么熬着,他也在想会不会错过手机上的一个电话,一通短信,尽管他睡着了,有点动静也会立即醒,可要是万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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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友酒店的客房热线被打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