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一份工资,而且琢磨着一年半载的离不得人。
——这开销就有点大了呀。
算到孩子上幼儿园,最起码得四万块钱。
丁薇上大学的学费,加一起也才两万多呢!
丁海洋也不是不知道,这会儿闷闷的坐在沙发上。
“丽梅就这点儿,钻钱眼儿里了!看事情都没什么远见,她好好帮咱照顾孩子,咱大宝以后大了,肯定孝顺她呀,老了享不尽的福气呢。”
不过这话也只敢这样说说,孝顺不孝顺的,老人指望孩子……那都得撞运气。
至于另一位姐姐丁丽萍,两口子如今可不敢再说什么了。
白秀娟上回被泼了一脸水,你让她再去说些硬话,仗着肚皮里的孩子,她倒是有那个勇气。
可张嘴让大姑姐来照顾自己,不用想,这铁定又要遭骂。
……
两个人坐在那里,有儿子的喜悦慢慢淡去,紧跟着上头的,就是层层叠叠的现实问题。
难,太难了啊!
“算了,”丁海洋逃避思维:“明天检查结果出来了再说吧。”
他说着,径直进了卧室准备躺一躺。
白秀娟看他的身影消失,这会儿赶紧端起旁边的水杯,咕嘟咕嘟就是几口咽下。
中午的饭菜,实在太咸了!
……
白秀娟坐在办公室一下午,不是不停喝水,就是不停上厕所。
“怎么回事?”
隔壁刘大姐问她:
“吃坏肚子了吗?”
“不是。”白秀娟叹口气:“中午菜有点咸了。”
哦。
在座各位掌管厨房事物的大家都懂。
理所当然的,也没人在意她今天下午频频走神的事了。
白秀娟从卫生间回来,这会儿捧着水杯听着大家伙一边织毛衣一边闲聊,想着自己没人照顾的未来,心头忍不住抱着两分幻想:
“唉,这孩子养这么大,说上学就跑到外地远走高飞了,家里还真想她……”
刘大姐两支钩针都快翻出花来了,这会儿大大咧咧的开口道:
“还想什么呀?孩子上学自己在家不轻松吗?”
“我那孩子天天在家看的还烦,屋子也不收拾,跟个狗窝一样,天天出去呼朋引伴地,半夜三更才回来……正经对象没找到一个,随便什么工作也没找到……”
“可愁死我了。”
白秀娟:……
另一个苏大姐则开口道: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女儿大毕业的早,我倒是有点想她了。”
“但是她在大城市里发展的好,回来也没个对口的工作,有啥用呢?工作压力也大……这不,秀娟儿年初那会儿介绍那个医院我带她去看了。”
“医生给开了药,这也没回来,也没调整药方,不知道好不好呢?”
办公室里坐着的年龄跨度不大,但都有孩子,一说这个,大家可都有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