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不明白，巫盟这些人是为什么……留着妖族的南斗北斗残部隐患却不灭，留到现在，却搞出来这么大事情，成为心腹大患……”

对于这个问题，不仅雷道人不懂，连左长路也是不懂。

“这件事情唯一的转机，反而着落在上京的天道局之上了……”东方正阳深深叹了口气：“只要……他们那边能够撑得住，或许，局势还不会那么坏。”

“两方面一起下手吧。”

“但是现在我们万万不能回去，那边已经被各方天道锁定困局，一旦回去介入，便会打破已经形成的微妙平衡；而妖族天道意念，便会有理由进一步地催发星辰，让妖族更早归来。”

东方正阳叹口气，对左长路传音：“其实……日月关这一次……意外，应该也是天道局的一部分，就是让……可以破坏规则的力量，尽数离开这个局！天意弄人，从来都是如此，只能被动承受，说到人力抗天，谈何容易？”

左长路淡淡道：“纵使天意弄人，仍旧不是战败的理由，更加不能成为溃逃脱罪的理由。”

“多多少少也得算是原因之一。”

东方正阳低声道：“我对道盟的那一干天王们从来都没什么好感，但这一次，莫名的溃败，未必不是为天意背了锅了。”

“怎么说？”

“天道局既立，以天道不容人力逆抗的尿性，自然要从方方面面会影响与之相关的人事物，比如灵气潮汐的波动会对应人的某一时间段的情绪……进而无限制的放大某种负面情绪，潜移默化的做出错误决断……”

“入道修行之人，首重道心坚毅平和，然而一旦道心失衡，当事人的负面情绪状态突然爆发，心境势必急转直下……这些都是可以想见的。”

“而说到心态，军队人数众多，向来最重士气，如果开战伊始，便有一部分人秉持有殊死相搏之心，拼死力战，其他人很容易就会被感染，纵然明知会死仍旧会奋不顾身的冲上去……反之亦然，如果开战甫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有人逃跑了，那么剩下的就算初初战心坚定，但随着跑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也会跑，相对于士气，盲从同样是军旅中最容易出现的心态。”

“而这，就愈发展现老兵的重要性了。为什么自古至今战争军旅队伍里，最最珍贵的是老兵？因为老兵敢战，而且，老兵一冲能带动新兵迅速成长为老兵。”

“三方之中，常年对抗的乃是巫盟跟咱们星魂人族，在这种旷日持久的对抗中，在这种长年累月铁血生涯，所产出的军事人才并不比修行天才稍少。”

“反观道盟的军队，他们说是联盟，实则绝大多数的时间都着落在后方，接触的战斗少之又少；会发生这种情况，乃至出现溃败，其实……也是情理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