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现在就带我去横滨。”
江户川乱步扯着伏黑甚尔的领子:“姐姐不可能这么久不接我的电话,她出门会习惯性地确认电量,所以手机关机也一定不可能是因为没电……”
听了哥哥的话,小海胆也跟着慌张起来,抬起脑袋看着伏黑甚尔:“惠也要去。”
不能让两个孩子分开。
伏黑甚尔低头抱起伏黑惠:“出发吧。”
大楼、树木、汽车、人行道……就像是被漆黑的夜色吞噬了那般,所到之处空空如也,少女在月光下走着,就像行走在虚无之间。
有人正跟着她。
虽然回头看了好几次,都看不见人影,但她熟悉这种被注视的感觉——就像是被野兽注视着的猎物,挥之不去,如影随形。
鹿野怜再一次停下来,并不是因为暗处跟着她的那个人,而是左脚的伤口已经没法支撑她继续前行。
这里没有东西可以倚靠,于是少女就站在那里,脊背挺直,头发被重新梳理整齐,虽然身上的衣服满是灰尘,但并不显得狼狈落魄。
她没有回头,暗处的视线还在,但是面前多了几个人,两男一女,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就像是蹲伏已久的宝藏猎人。
外科医生可以通过人行走的姿态判断患者是否受伤、心理医生可以通过一幅画判断患者是否需要治疗,鹿野怜也可以通过眼前这几个人的神态判断出来:
——他们是咒术师。
“捉到你了。”他们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