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怜坐在他们身边,问道:“庆功宴要吃什么呢?”

庆功宴?

这是要他点菜的意思吗?

旁边的五条悟开始熟练地报菜名:“黄油土豆。烤梨、拔丝苹果、玫瑰豆腐……”

虽然京都校的对手不值一提,但有了庆功宴,就好像也实切地有了几分胜利的喜悦。

五条悟滔滔不绝地说着,夏油杰插不上话,干脆扭头看向位于败者组。

受伤最重的禅院直哉神色凄惨,像是一只被丢弃的小狗。

她对他的狼狈视而不见,不施舍怜悯,也不加以安慰,或许旁人会觉得她很冷漠,但夏油杰却觉得这是一种温柔。

她不介入,这件事情就只是禅院直哉和五条悟之间的事,少年的狼狈没有在二人之间留下印记,过不了多久,就可以装作无事发生,在她面前把骄傲捡起来。

就像现在一样,她不再关注他的伤,只是讨论庆功宴要做什么菜,他衣服上的血迹也就显得没这么狼狈了。

刚刚的失落很快就变成了带着热意的,黏乎乎的东西,夏油杰耳尖有点发热,回过头,就看见五条悟一边说话,一边玩着她的手指。

二人手指交缠,她并不抗拒他的动作,却也没有丝毫羞怯,眼中柔情缱绻,又好像隔着一层薄雾。

少年说个不停,她始终静静听着,像是用心在记,神色平静怡然,所以并不显得卑微,也不会像个包容孩子的家长,只叫人感到纯粹的温柔。

无论在何种年代,温柔都是叫人没法抵抗的特质。

因此在她告知他们,她晚上就要回东京的时候,即使是五条大少爷也发不出火,只是把脑袋搭在她肩膀上小声骂了几句,很快又被她轻易转移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