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疾不徐地坐在身侧的沙发上,手臂搭着靠背,稍稍偏头看他,“想把我关起来?”
伊尔迷垂下眼帘,浓重的阴翳将他整个人都割裂开,那双隐在下面的眼睛比脚下的影子还要黑。
“不……”他看着你,“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他以前就很喜欢故意用这种阴沉的表现吓人。倘若在你参与他的回忆之前,或许还会因为他表现出来的样子紧张,但现在已经完全不会。
甚至,你还慢悠悠地问:“这种不平等的约定,你把它念出来的时候都不会心虚吗?”
伊尔迷当然不会。
他不仅不会,还重申了一遍当初单方面立下的约定,语气毫无波澜地对你说:“既然你当时没有反对我的条件,那就是接受了。”
你在无信号的手机上面按动几下,设定好草稿信息,确定等信号恢复就会自动发送后,扫了一眼始终安静的餐厅:“那些服务人员呢?”
“你总是担心没有必要的东西。”伊尔迷说,“他们没有生命危险,几个小时后就会醒过来。”
似乎是因为始终没得到你的答复,他平静的面容渐渐沉下去,黑黢黢的瞳孔盯住你的动作:“露西亚,不要再关注那些无所谓的东西了。”
话音刚落,他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伸出的手指稍稍蜷缩起来,又很自然地伸展开:“对了。难道你是因为我没有给你答复在生气吗?”
你将手机扔到远处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地问。
“什么?”
伊尔迷没有说话,他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右手握拳轻轻敲击在摊开的左手掌心上,恍然大悟道:“是吗,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