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点点头,目光仍然有些呆滞。
时鄞之前就怀疑他有点发烧,他想起之前离开会所的时候,岑越说自己不舒服,之前他以为这是托词,现在看未必完全是托词。
“头晕不晕?”时鄞一点不尴尬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脑门。
要不是看岑越害羞的恨不得烧起来的模样,他都会用额头跟他贴一下了。
这个问题让岑越犹豫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摇摇头。
时鄞看得好笑,他是觉得手下的皮肤有点热的,但是岑越硬说他不头晕,他不好说什么。
“能走吗?”时鄞放下手,从车厢退出来。
岑越的心脏跳得厉害,时鄞退出去之前,他都在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听到时鄞的问题,他紧张地点点头,手忙脚乱地解开安全带,又东摇西晃地下车。
时鄞看他飘逸的走姿,手一直没放下去,随时准备上去扶一把。
这特么叫能走?
岑越却很自信,他关上车门,就笑着看向时鄞,“走吧,时鄞哥。”
时鄞点点头,心惊胆战地给他引路,时不时都要回头注意一下岑越。
岑越低着头,乖乖地跟在时鄞的身后,他状似认真走路,但是心里却一直记着刚刚他们俩的不到一秒钟的零距离接触。
心脏扑通扑通快跳出胸腔,岑越怎么安抚都不行。车库的灯开着,岑越低着头,能看到地上时鄞的影子慢慢拉长,从他的脚尖一直慢慢向上,接着将他的身影也笼罩在其中。
他静静地笑了一下,突然道:“时鄞哥,刚刚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没有说是什么,但是时鄞却一听就懂。
“多大点事儿,我还能跟你计较?”时鄞完全不在意地挥挥手,他们进了客厅,影子也没有了,岑越抬起头,时鄞正在脱外套,说:“倒是你,刚刚脸这么红,害羞了?”
说完,还笑着看岑越一眼。
岑越脸上刚刚降下去的温度被他这么一说,又有点上升趋势。
“不是,时鄞哥,我……”我什么,岑越自己都说不好。
时鄞打开鞋柜,给他拿拖鞋,说:“跟我碰一下嘴皮子,有什么?这倒让我想起来了,《如履薄冰》里有吻戏吧?你对着纪峦那张老脸能下得嘴?”
“纪老师挺年轻的!”岑越跟纪峦混熟了,还跟他分享了一下自己的感情路程,对纪峦的好感是噌噌的,“时鄞哥,您别这么说纪老师,他真的是很好一个人。”
嗯?岑越这是在反驳他的话吗?
时鄞本来在开冰箱,看看有什么解酒的能给岑越喝,现在一听岑越的话,他立刻直起身,看向岑越的方向,道:
“……说说都不行了,怎么,你现在很喜欢他啊?”
喜欢纪峦吗?那肯定是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