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格黑着脸,心痛的望着木弓。
她褪去指甲套,望着手上的一道道划痕:“你知道这把弓,皇额娘花了多久才做出来吗?手上长了几个泡?”
木工这活计可不好学。
琪琪格花了好些时间和心思,才在匠人们的指导下做出这把木弓,最可恶的是:“今日还是头回用上,就被皇帝你给毁了!”
康熙越发心虚:“是,是,都是儿臣的错。”
瞧着康熙低声下气的模样,琪琪格的气也消了大半。她目光转回那把木弓上,随即微微一笑:“皇帝犯了错,哀家理应惩罚你才是。”
保清双眼亮晶晶的。
他捂住嘴偷偷笑着,竖起耳朵倾听皇玛嬷说话的同时还和保成咬耳朵:“皇玛嬷会如何教训汗阿玛?打屁股吗?”
保成嘴角一抽。
他瞄瞄汗阿玛发黑的脸色,用胳膊肘撞撞保清的肚子:“汗阿玛,在看你。”
保清的脖子一缩。
他赶紧和鸵鸟一般,将脑袋瓜埋在皇玛嬷的脖颈处,身体还轻轻发着抖,瞧着那是极为可怜。
琪琪格严肃的看看康熙。
康熙状若无事的收回目光,清咳一声:“是,儿臣愿意接受皇玛嬷的惩罚。”
保清伸出小脑袋,又露出得意的笑容。
保成老气横秋的摇摇头,目露怜悯:保清怎么就没有想过,他逃得过一时却逃不过一世,总有被汗阿玛抓住的机会。
或者说保清——
他是在憨憨这条路上越跑越远。
琪琪格思量片刻。